亦舒在文章中描寫,本身本來就要到英國讀書、行李都還沒整頓好,萬般不甯願一大早從香港島的家中過海到啟德機場接一名台灣來的新星,固然起初已在試片室看過「窗外」,覺得林青霞很秀氣很孤獨,心中仍是對這被指派的採訪佈滿怨氣,只是礙於顏面不得發生發火。
楊凡被亦舒點名張曼玉,也就找了張曼玉,3人會面時,亦舒死力說服張曼玉接下黃玫瑰這角色,張曼玉到最後願意颔首,只要求片中的床戲、吻戲,她必需在「非主動」的立場。張曼玉那時示意合約、片酬她本身同意,簽了字就能夠,楊凡為了禮貌起見,仍是打了通電話給邵氏方逸華,方逸華坦言有許多人找張曼玉,她的片酬談得太低,要求加5萬港幣,差點楊凡就要換角,最後在各方石友的建議下,忍痛接受給張曼玉加價,男主角本來敲定周潤發演玫瑰的哥哥、劉德華演與玫瑰有情緒的家明,因為後者沒能談妥,索性兩個角色都由前者擔綱。
如斯斑斓的林青霞,扮演亦舒筆下的黃玫瑰,應當是沒得抉剔了吧?但楊凡多年後撰文寫道,自己問過亦舒,該找誰演黃玫瑰最好,她只告知他一個名字:張曼玉,並且強調張曼玉不管演技如何,光是造型做好、站在鏡頭下,就可以讓觀眾看得目不斜視。楊凡愣了一下,對她留下深刻印象,保舉施南生這個女孩,新藝城沒有掌控住機遇,張曼玉後來參加港姐選美,獲得亞軍與最上鏡獎,天然而然簽進TVB與關係企業邵氏。
最早傳出要拍「玫瑰的故事」,是演而優則製片的徐楓,她的湯臣公司將與其他單元合作拍攝這部影片,相中在影壇紅得發紫的鍾楚紅,鍾楚紅豔麗醒目,那時又正年青卻不失性感、成熟的韻味,確切是很多人心目中完美的「黃玫瑰」。林青霞那時事業重心已逐漸移到香港,算是台灣女星西進後成長最成功者之一,明星丰采並未比在台灣拍攝戀愛文藝片時暗淡,演技又變得更純熟,只是年紀較鍾楚紅稍長,芳華的感受稍缺一些。但她本身居然曾透露表現,林青霞可能更適合來飾演。昔時的香港,浪漫文藝片其實不看好,就算有亦舒名著的號令,也不見得能讓片商佈滿信心。
【聯合報/蘇詠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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